云南师大附中呈贡校区 初一(12)班 秦艺函 指导老师 郭奕
“见字如晤,展信舒颜。”
长长短短的信,连着远远近近的人。那次傍晚的灿烂中,我打开了旧的、有些发黄的信纸,再一次细细品读。这封信来自我小学的语文老师,她常常一袭白裙,像是晨间开放的白山茶,清丽温婉。正如她的外表一样,她的声音也好似山风低语,将文字的魅力缓缓道出,五千年的文化底蕴也像是融在了她句句温声中。她很年轻,年轻到有时竟会对一群半大的孩童束手无措。但她永远是温柔而坚定的,眸子里映着仿若春水般的暖。
就是这样的她,这样温柔的她,我曾以为她会一直坚定地陪在我身旁,等到我长大、成熟,再抱着一束金黄的向日葵回到那所小学校,静静地站在窗前,等着她看到我时惊喜的脸。
离别从来没有冗长的前奏,她留给我的,只有存在于记忆里的温柔,令人回忆起时,不知该哭还是该笑。她辞了职,走向了另一群人,重新当了一名老师。
刚与她分别的那一年,思念像荒山里的蒲公英,肆意生长。我小小的心装不下满腔思念,于是,一张小小的信纸,便载着我的思念,到了她的家乡。
现在想起那封信,必定是幼稚的,或许是满篇错别字,或许是太过直白的语句。我从没期待过回信,毕竟,那封信本身,也只是我想说出思念的载体罢了。可是回信却如同初春第一朵迎风招展的花,悄然降临且饱含盛大。
她用清秀的字写下我的名字,下面跟着一句:“见字如晤,展信舒颜。”透过这几个字,她的笑脸像是向日葵,温暖地透过信纸印在我的心上。她用一手好钢笔字,一一回答着我幼稚的问题。她说她的离开,不是因为讨厌我们;她说她会在他的家乡想着我们;她说,她现在过得很好。我很开心,开心她记得我,开心她过得好。
那份开心随着信纸保留,随着学校洪大的钟声,再次被我重启。轻握着信纸,正如我还是孩童时,轻轻握着她的手。
书信寄思,唯愿,往事随风,思念不移。